自述:
一九七三年,我刚刚结束了四年的下放生活,久未动笔画画,揣着莫名的表达欲望,来到久负盛誉的长江三峡。它的壮阔、深邃真的惊到我了。我睡在航标船的一块狗皮上,起早贪黑画了一个月。我被大自然的雄奇所感染,“得于心,传于手”,迹於了当年那些简陋的小纸板上。
现在回想起来,那次的激情写生,对我以后的艺术实践,有很大的影响。内心的这种趋动力是可贵的。这是一种创作方法,即客观和主观的结合。而主观的感悟掌控着作画的过程,主观性是一张画的灵魂。“得于心”是我们祖宗最看重的。大概也是中国人的感性特质。当然西方艺术也是有这个因素。但是量和质都是有曲别的。西方的写实油画客观的因素大大的多於主观因素。写生也是以客观准确为主。我们的传统文人画更多的是文人的情怀,画面是简洁的写意风格。
写生也是如此。所以我以为,我们的油画写生也应该在主观上下功夫。画家应在情怀、文化的修练上下功夫。再与客观实体柔在一起。把真实的中国精神画出来。但是这些东西是有些玄的,你有就是有,没有也很难有,所谓的“玄之又玄”。强调的是感悟。看你懂不懂画。我觉得这就是我们和西方的不同点。但理论上是这样,实践是需要创造的。上一代的油画家都做过这样的努力。当代油画家当应有新时代的创新。这只是方法上的一点己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