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述:
写生,对于我来说,更多的还是自己内心的一种倾诉。我不习惯去画与自己生活轨迹无关的事物,亦或说,更愿意用小笔触,一点点刻画,去表达内心深处那种对以往记忆的延展,不断深入这种情感状态。有时候一幅作品会画很久,甚至会带回到工作室里继续加工,直到把想表达的东西都画出来了,再收笔结束,这一切与是否把所绘制的物体各种因素都表现充分,没有太多关系,而是内心感觉上的充实。
我生长在一个资源城市,自己生命的成长,也伴随着它从共和国长子,逐渐变得锈迹斑斑的这个过程。重构与新生,这辽阔的松嫩平原上,正在上演一场人口版图的史诗级变迁。人在犹豫去留,每一个微小的选择汇聚起来,会成为改写城市历史的洪流。我尝试用画笔,把这种徘徊聚焦在画布上,这些都是自己艺术的滋养,作为画画人,画笔就应该是自己最佳的语言,同时,艺术作品的倾诉,有了这种想法,再去考虑次之的色彩、构图等这些要素。
关于画面语言,适合自己需求就好,任何一种形式,都有自己的独特显著性,维米尔的斑驳时光让人感动,马远的空灵也是那么陶醉,这些大师提供的艺术营养,让我们更好的发掘艺术。有人喜欢提及东西方艺术的通性或者不同,我更觉得,艺术都是在表现全人类的思考与智慧,无论什么样的工具材料,都应该是文字与音乐之外的一种表现。油画笔触的慢慢堆叠,也是一个不断发现问题并且不断解决问题的过程,每次画画,都使自己尽量跳出概念的技法里,加之自己的主观情感与客观对象的紧密融合,产生带有不同视觉绘画感受。正因如此,我们才能在不断地在对自己有所感的写生中摸索探寻艺术的规律,追求艺术的本质。
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里,我们更加有必要审视不同艺术模式的微观镜像,重新梳理和推演绘画艺术演变路径。或许只有这样,才能更好的“以启山林”,从有情感的写生中,找出自己!